我在寝室洗手池边上洗内裤。

今天中午去见了我们专业的院长。恰逢大一专业分流，他是我的同乡，山里的父亲非常殷勤地给我搭上线，让我去找他聊聊，“增加一下经验”。

这个院长没什么架子，暑假要求给留守儿童写信，我搞了发奋学习的劝诫，写得声泪俱下，转到朋友圈投票，他还点了个赞。

这次来也是他主动约我，说今天下午有时间，不如我们聊聊。

他的办公室在我们学校最高级别的实验楼的最高层，一人单间，还有会客室。我进去的时候被这个大小惊了一下，他朝我笑了一下，就带我进了会客室，对面应该就是他负责的实验室，面对我的讪讪，他的研究生们眼皮都没抬，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。

虽然是小地方来的，看到这个架势，我也提高了警惕。于是我悄悄打开自己手机的录音机app。

他外表意外的年轻，黑色衬衫，卷着袖口箍个手表，手臂有恰到好处的青筋。显得更有力。他身上飘出一点点烟味。他的形貌有某种威严，即使朝我微笑，我也不敢妄动。

然而，换个身份，倘若我作为一个来说，这人就是我喜欢的款。

我跟在他后面进了会客室。

“要倒水可以自己倒。”他随口一句，也不见有多么客气的样子。

接着，他开始问我的日常生活与学习。

我有些窘迫，上大学以来并没有怎么认真学习。脱离了高中的重压之后人理所当然地变得懒惰了。

“基础化学考了多少？”

“77…”

我嗫嚅道。

他的眉头皱了一下。

“怎么这么低？”

“你知道我们专业考研有多辛苦和浪费时间吗？现在你的名次如果不能保持在前30名的话，就不能保研了！你要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大学来也享受生活享受了这么久了，该沉下心学习了！”他的声音变得严厉了，带着几分不满。

“对不起……我接下来一定好好学习。”我被吓到了。没想到这个人对这事这么认真。

“不够。你想好分流方向是什么了吗？”

我想要学药剂学，因为这个专业相对女生来说轻松，毕业之后拿的工资也要高一点。

我开口说药剂，他的脸上不辨喜怒，淡淡问：“有什么原因吗？”

我小心翼翼地判断着他的神色：“您能提点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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