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惊闻一眨不眨地盯着他，宋言皖也不甘示弱回望。

“星阁？命途？”

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，笑意不达眼底，染着无尽的哀伤。

“占卜师预言？让你来阻止我？ta凭什么觉得，我会听你的？造成这一切后果的究竟是谁ta最清楚！不仅剥夺别人的生存，牺牲他成就我，还想剥夺人的情感？！多少次……多少年，我不停地寻找拯救的办法，不停地来回验证，可都没有用！结局永远是它们所规划的那样，孤独又绝望。”

徐惊闻声音哽咽，压抑不住哭腔。“那么傻的一个人，甘愿牺牲自己，再寻不到办法，我……你觉得我能独自活下去吗？”

徐惊闻双眼遍布血丝的望着宋言皖，第一次在别人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，也是最后一次。

“我知道，我所做的都是徒劳无功。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，我一点办法也没有了。”

宋言皖安静等着徐惊闻发泄，想伸出去的手被自己牢牢按压。

“那……你爱的人……”

他无法说出口，他不想让徐惊闻再次受惊。

“我还在寻找拯救的办法，我想让他为自己活一次，我有什么错！凭什么！都要来阻止我……凭什么啊？”

“我不懂，也不支持你这种做法，没必要为了他人折磨自己。你把自己弄成这样，他能安心吗？即使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，他能接受吗？”

徐惊闻安静下来，重新躺回床上，双目如同失去了光彩般，剩一片无尽的深渊。

“是啊，连你都懂，我又怎么可能不知道。你走吧，我想一个人安静。”

宋言皖被驱逐出病房，他的情绪随着徐惊闻的一言一语所牵动。

看见他为了自己爱的人，不惜改变命途，甚至到了需要与他关系不好的人去劝解阻止他的地步。

他们是怎么认识的？是徐惊闻从小的玩伴吗？是他为了救徐惊闻而牺牲了吗？为什么？为什么自己不能早一点认识徐惊闻，代替他取代他在徐惊闻心里的位置。

“没事吧？我听见里面的喊声了。”

“走吧。”

接连被拒，宋言皖逐渐意识到，自己永远也无法取代他，倒不如做个了断，否则难受的一直是自己。

病房回归冷清，徐惊闻聚焦失离地看着床边柜上没有拿走的奶茶，他端起来，插入吸管，啜了一小口。

好甜，好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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