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羲和一把扯住西里斯的袍角，像牵二哈的狗绳一样把他拽回来。她走上前，眉心轻皱：

“好了好了，你们俩够了，教训几下，差不多就得了。”

得到女朋友的维护，雷古勒斯咧开笑脸，悄悄勾着沈羲和的手指与她十指交握。

“伏地魔”霍然转头，通红的眼眸微微颤了颤，又极快地恢复淡然。

纵使海伦斯改变了容貌，他仍然一眼就认出了她，不是因为雷古勒斯与她亲昵的动作，而是因为，她就是她，那个安静却霸道地盘踞在他心脏一角的那个她。

“伏地魔”手指微动，想像学生时代的他们那样坦荡地来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，却最终克制地蜷起，僵硬地背在身后。

他蠕动着唇，逃避地别开脸，半响才吐出一句轻的像叹息的话语：

“看到你们都平安无恙，我很高兴。”

“能再次见到你，我们也由衷地欢喜，不高兴。”

沈羲和眉眼含笑，上前了一步，看了看雷古勒斯，又犹疑地停下。雷古勒斯倒大方地牵着她的手，走近“伏地魔”，或者说小巴蒂，举起手臂。

三个挚友环抱在一起，三人眼睛里都泛起了泪意，恍若没有战乱，没有决裂，也没有复杂的成人世界，只有那纯真快乐的往昔。

少女白皙的脸颊上漾出熟悉的、令人心醉的盈盈笑意，小巴蒂稍稍有些怔神。自她重伤一别，如今已一年有余……

他定了定神，重新做出一贯的玩世不恭的表情，语气熟稔又幽怨。

“哼！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简简单单的原谅你们。你们俩，一个逞英雄只身犯险，一个充忠义宁死不屈，独留我一个在那群狼环伺的地方给你们俩收拾残局，可真是……”

小巴蒂的目光扫过雷古勒斯紧紧揽着沈羲和纤细腰肢的手臂，语气微滞。他暗自咬了咬泛苦的舌尖，掩盖住眸中的黯然，故作平静地接上未尽的话语。

“可真是……天造地设的一对……”

仍然是他那独有的尖锐的讽刺语气，可只有小巴蒂自己才知道，他用了多大的努力，才吐出这云淡风轻的一句。

任由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，他释然地吐出一口浊气。这是他自己做出的选择，也是他早就意料的结局，不是吗？

至少，他对她还是有价值的……

小巴蒂恢复如常，拎着雷古勒斯又是一顿埋怨，控诉他这个不讲义气的兄弟留他一人独自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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